谢洛生心想,他哪里想了,分明是容述来撩拨他,可这么被容述环抱着,一把喑哑低沉的嗓子,声音钻入耳朵,蛊惑得谢洛生心神荡漾,心脏都快了几拍。 谢洛生仰起头去吻容述,含糊不清地说:“被容先生这么撩拨,谁不想?” 二人唇齿相贴,谢洛生又道:“我想,特别想。”一字一词,是情人间的呢喃私语,慢慢地从齿间钻出送入容述舌尖,吐息湿热,容述小腹发紧,不可控地发现自己已经全然硬了。 他箍紧谢洛生的腰,一时间竟不知是谢洛生道行见长,还是自己这自控力越发不行了。 谢洛生穿着的是睡衣睡裤,松松垮垮的,容述口中说让他看看谢洛生有多想,一边将手往他胯下摸了过去,隔着睡裤,握住了已经勃起的性器。容述满意地兜着在掌心揉弄,谢洛生腿都发软,喘息着靠在容述身上,容述吻他的耳朵,微湿的鬓发,说:“宝贝儿怎么这么不禁碰,说两句,揉一揉就硬得流水?” 谢洛生耳朵都红透了,他转过身来要去抱容述,去亲他堵住他的嘴,可还未碰上,就被容述推了一把,谢洛生毫无防备,整个人都往后倒了一下,险些摔倒,后背也压上了挂睡衣的挂衣杆。 容述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看着谢洛生,居高临下,不带半分欲望,可他今日穿的是旗袍,贴身的,那玩意儿一起藏都藏不住。谢洛生被他盯得心神战栗,可又沉迷于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,不生气,只笑说:“不让抱就不让抱,推我做什么?” 容述目光落在谢洛生脸上,又滑向他的衣襟,微敞着,露出两截锁骨,很是性感。容述伸手摸了摸谢洛生的脸颊,勾过一条丝绸睡裙就绑着谢洛生的手挂在了挂衣杆上。衣柜大,二人这番胡闹竟也不显得逼仄,只将满柜子的睡衣都压乱了。 谢洛生哭笑不得,没动,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,可在这样的场合,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狎昵意味,谢洛生有点儿不好意思,小声地说:“容叔叔,你放开我,想玩什么我配合你就是,别绑我。” 容述闻言神色波澜不惊,凑过去亲谢洛生的嘴唇,谢洛生下意识地伸出舌尖时他却退了开去,又将注意力挪向他的锁骨。谢洛生胸膛起伏得厉害,容述吮咬着他的锁骨,疼里生出了几分酥麻,刺激得底下更硬。 谢洛生喘息着叫他,“容先生……” 容述不搭理他,剥开他的睡衣,露出一具白皙柔韧的躯体,胸前奶尖儿已经立了起来。容述一含入口中,谢洛生的呼吸就变得更加急促,小小一粒乳尖敏感得不像话,被容述衔在齿间,像是要同哺乳期的妇人一般要吸出奶,谢洛生受不住地摇了摇头,手都挣扎了起来。 冷不丁的,乳尖就被重重咬了一下,谢洛生吃了痛,就对上容述冷淡的眸子,容述看着他,说:“别动。” 谢洛生和容述对视了片刻,败下阵来,“容叔叔……” 容述又笑了,倾身吻他,谢洛生心神微松,二人黏黏糊糊地吻着,舌尖勾弄几乎成了交尾的淫蛇。谢洛生陷在这个吻里,意乱情迷间就听容述说:“你和宋瑶关系不错?” 谢洛生睁开水汽氤氲的双眼,下意识地说:“只是点头之交。” 容述舔去他唇边的津液,又将舌头深入他口中舔弄着敏感的上颚,听着谢洛生舒服得发颤的呻吟,方缓缓退出几分,不紧不慢地问他,“另一个女孩儿呢?” 谢洛生来不及挽留,喘了几息,半晌才想起容述的话,脑子里顿时就清醒了两分。他看着容述,容述脸上没什么表情,谢洛生莫名的有些心虚,容述揉了揉他的嘴唇,道:“她是谁?” 容述看着谢洛生,声音缓慢,又道:“小洛生的旧情人?” 谢洛生当即反驳道:“不是旧情人,”他抿了抿嘴唇,轻声说,“是我的……前女友。” 容述道:“初恋情人?” 谢洛生嗯了一声,又看着容述道:“我也不知她今日会在,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,容先生,我……” 容述面上看不出喜怒,谢洛生嘴唇柔软,一弄更显嫣红,容述逗弄小猫儿似的勾了勾谢洛生的下巴,问道:“初恋情人为什么会分手?” 被现任拷问为什么会分手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谢洛生的想象,他有点儿尴尬,又有些不知所措。谢洛生不愿对容述有所隐瞒,想了想,说:“那时我一心扑在学业上,年纪又小,不懂怎么同女孩儿交往,冷落了她,时日一长,便分手了。” 谢洛生想起当年和文月分手时所说的,其实最要紧的,还是不够喜欢。谢洛生当年是对文月有好感的,可好感和喜欢不一样。他走了神,容述捏着他下颌的手指一收紧,谢洛生就望向容述,容述说:“不懂怎么同女孩儿交往?” 他笑了笑,道:“谢医生当日讲要和我在一起可不是这样的。” “因为我喜欢容先生,”谢洛生说得不假思索,他瞧着容述的面色,不知他是不是生气了,可容述怎么会生气了,难不成容述吃醋了吃一个女孩儿的醋?谢洛生心口狠狠跳了跳,他看着自己被绑住的手,仰头望向容述,只觉容述简直可爱得要命,他忍不住地笑起来,说:“容先生,你是在吃醋吗?” 难以相信,容述这样的人也会吃醋,为他吃醋。 谢洛生每一根神经都欢呼雀跃,他想挣脱束缚去拥抱容述,去吻他,说:“容叔叔吃醋了。” 容述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洛生,看着青年眉梢眼角都跃上的灿烂笑意,一双眼睛望着他,缱绻热烈,如一团炽热的烈火。容述想,不过是看他吃醋,便开心成了这个样子……有什么可开心的? 当真是个小孩子。 容述一言不发地看着,看着他脸上的愉悦,心里也变得放松了下来,他点了点头,道:“我吃醋。” “我的宝贝儿和初恋情人相谈甚欢,我自然吃醋。” 他说得理所当然,谢洛生道:“哪有相谈甚欢,”他哄容述,哄得心甘情愿,轻声说,“容叔叔,我喜欢的是你,爱的是你。” “只爱你。” 青年说得认真,眼神温柔满是爱意,容述波澜不惊地看着,谢洛生又道:“容叔叔,你解开我好不好?” “我想抱你。” 谢洛生被吊在自己的衣柜里,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睡衣里,都是容述的睡衣,女式的,情色得不行。容述没来由的觉得燥热,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谢洛生,说:“不好。” 他剥了谢洛生的裤子,里头穿着白色内裤,性器很硬了,裹在棉质三角内裤里都要探出头来,谢洛生有些无措,又羞耻,腿也情不自禁地夹紧了,咕哝道:“容叔叔,我错了,你解开我。” 容述淡淡道:“错哪儿了?” 谢洛生呆了呆,都是陈年旧事,哪里晓得今天会被翻出来算旧账,容述以往笑他醋劲大,如今看来,比起他倒也不遑多让。可谢洛生爱极了他为自己吃醋,哄也哄得愉悦,轻声说:“以后不和别的女孩儿‘相谈甚欢’好不好?” 他咬重了“相谈甚欢”几个字,补充道:“男人也不,只和容叔叔好。” 容述漫不经心地隔着布料把玩谢洛生的性器,听着青年耐心哄他的甜言蜜语,心里有些微妙,却莫名地又很受用。平心而论,谢洛生这个年纪,便是有前女友也是极正常的事情,看看沪城那些纨绔子弟,家里养着外头玩着,就是容述在他这个年纪,身边人也换了几个了。 他实在没立场生气,也没有必要,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段陈年旧情,啧,连情都算不上。容述是花丛老手,谢洛生和那个女孩儿发生了什么,他看一眼就知道了。容述以前和别人在一起,从来不管对方以前谈过几段情,和谁说过爱,只看当下,合则来不合则散。可如今看着谢洛生,被他好声好气地哄着,竟无端想起谢洛生年少时的样子。 青葱俊秀的少年郎年少慕艾,情窦初开,和那个女孩儿在一起,想必也是很纯情的,碰一下手都要耳根发红。 容述想着,顿时就有些不快了。 容述说:“牵过手吗?” “啊?”谢洛生愣了下,含糊道:“牵过。” 容述语气很平静,道:“接过吻?” 谢洛生眼神闪烁,不吭声了,亲自然是亲过的,容述曾在床上问过他,不过那时是逗弄,狎昵似的调笑,如今却全然不同。他手中的力道陡然加重,谢洛生闷哼了一声,求饶似的叫了声,“容叔叔。” 容述吻他的耳朵,“嗯?” “伸了舌头?”容述神色冷淡,教人辨不出他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,可谢洛生却越发羞耻。下一秒,容述亲了上来,是伸舌头的热吻,舌尖湿漉漉地纠缠勾弄着,二人的呼吸交错,容述问他,“喜欢和男人接吻,还是和女孩儿亲?” 谢洛生喘息着望向容述,眼尾都红了,“喜欢和容叔叔……” 容述奖励性地脱了他的内裤,掌心握住硬挺的性器摩挲茎头,听着谢洛生急促的呻吟,夸奖道:“乖。” 他腾出一只手解了旗袍的盘扣,旗袍滑落在地,谢洛生怔怔地看着容述,容述也看着他,四目相对,不知怎的,谢洛生竟觉得容述像极了聊斋神话里的狐妖,剥出美人皮囊,露出妖相,竟比衣冠齐整还要惑人几分。 他动情得厉害,茎头也湿了,容述笑了声,声音喑哑,道:“宝贝儿这么乖,该奖励。” 说罢,他竟蹲下身,谢洛生那玩意儿就支棱着,晃了晃,冲着容述的脸颊。谢洛生心狠狠跳了跳,嗓子眼都发干,垂下眼睛看着容述拿手指拨了拨他的性器,似乎是察觉了他的目光,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瞥了过来。 谢洛生喃喃道:“……容叔叔。” 话还没说完,就倒抽了口气,容述竟伸出舌尖舔了他的阴茎,尝个味儿似的,咂摸须臾,直接就含入了嘴里。谢洛生脸颊通红滚烫,双腿发抖,简直不敢往下看,偏又忍不住,直勾勾地盯着容述为他口交。 那样一张脸,那样被人捧在神坛上的人,谢洛生按捺不住,几乎就要射出来。可心里又生出几分贪心,他舍不得就这么结束,谢洛生掌心被汗水打湿了,偏偏被绑着,只能徒然地攥紧手指失控地呻吟着。容述头一回给人做这档子事,口中的阴茎干干净净的,倒也不觉得有什么,只是听着谢洛生难耐的呻吟,心中竟生出几分别样的快意。 他堪堪吐出那根东西,抬起眼睛,谢洛生满面潮红,眼睛也是湿的,痴迷地望着他。容述唇边浮现一抹笑,张嘴将那玩意儿托在嫣红舌面上,一点一点往嘴里吞了下去,可还未整根含进去,性器跳了跳,竟直接就射了出来。 容述猝不及防地就吃了满嘴的精,眉心微皱,谢洛生当即反应过来,双臂挣了挣,想去碰容述,面红耳赤又难为情,“容叔叔……对不住,我一时一时没忍住。” 容述站起身就去吻谢洛生,将含着的东西都渡入他口中,迫谢洛生吞了下去,“就这么喜欢?” 谢洛生目光落在容述的嘴唇上,又飞快地闪开,含糊地说:“……是容叔叔太漂亮了。” 闻言,容述哼笑了一声,伸手将谢洛生的手腕解了下来,他捉着那截腕子刚想揉一揉,谢洛生已经搂了上来,嘴唇也贴着他,身躯黏得紧紧的,尽都是青年躁动的渴求。容述顿了顿,心里那点怜惜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这一夜的情事分外热烈,快感来得汹涌,如同席卷而来的浪潮,冲刷着每一寸筋骨。谢洛生被容述压在床上操射了一回,又迷迷糊糊地骑跨在容述身上起起落落地吞着男人粗长硬挺的东西,高潮将来时,容述掐着谢洛生摇晃的阴茎,逼得谢洛生眼中掉下泪珠,恍惚之际,就听容述问他,“还喜欢女孩儿吗?” 谢洛生反应迟缓,慢一瞬容述就顶一下,谢洛生双腿直抖,跪不住,腰一软就吞得更深,险些出精,他胡乱地摇头,喘息里多了几分哭腔,“不喜欢……不喜欢。” 容述道:“喜欢谁?” 谢洛生眼睫毛湿漉漉的,看着容述,呜咽道:“容叔叔,喜欢容叔叔。” 容述眼神微暗,翻身就将谢洛生压在身下,堪堪高潮时,他俯身吻住谢洛生,无比冷静地想,无论此前的谢洛生喜欢女孩儿还是喜欢男人,从今往后,谢洛生都只能喜欢他。 顾园是商会商议重要事情之所,宅子是一位清朝遗老留下的祖宅,后人不成器,直接就卖了,兜兜转转几经修葺,成了今日的顾园。 今日是个好天气,已经是六月的天了,万里无云,天色明朗,顾园内却是气氛凝滞,透着股子剑拔弩张的意味。宋老坐在首位,年过花甲的老人面容冷肃,嘴唇抿紧,有几分不好看,“够了,今日叫你们来商议的,不是来吵的!” 在座的都是商会内握有话语权的,谢洛生本无意理会商会的事,可容述要来,他想了想,便也请了假一并跟着去了。没成想,就见了这么一出戏。沪城商会发展多年,乱世里家族起落兴衰是寻常事,如同短短的折子戏,你方唱罢我登场。如今的商会派系多,商会会长一职悬而未决,不过短短几日,商会内推选李耀泽接任商会会长的声音更甚。 一贯不发声的梁家竟也支持了李家,这是容述和谢洛生都没有想到的。 商会本就是商人自发组建的,会长也是各家推选而出,这一任李耀泽是候选人之一,势头正盛。 突然,有人开了口,“宋老说的是,大家都是商会的兄弟,伤了和气就不值当了。” 谢洛生循着声音看了过去,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面容微胖,瞧着很是憨厚和善。 丁默山。 谢洛生认得他,正是另一位商会会长的候选人,是容述一手推出去的。 薛明志冷笑道:“放什么屁话,按照商会的规矩,商会会长就是大家推选出来的,年年都这样,怎么今年就不成了?” 他扫了容述一眼,嘲弄道:“难道现在商会成了一言堂,得有人拍板了才能行?早说啊,那还推选什么。” 宋老眉毛皱紧,道:“胡说什么!” 李耀泽说:“宋老消消气,年轻人心直口快,不要和他一般计较。” 宋老看着李耀泽,语气稍缓,淡淡道:“耀泽,你的能力大伙儿有目共睹,只不过现在沪城各方势力蠢蠢欲动,政客,洋商都盯着呢,我们不得不慎重一些。” 李耀泽面上露出笑,说:“我晓得的,要我说,您今年才刚过大寿,身子硬朗,不如……” 宋老摇摇头,叹道:“老啦。” 他环顾一圈,周遭窃窃私语的人都静了,看向宋老,宋老缓缓道:“诸位,沪城商会自光绪年间组建至今,已经整整三十年了,这么多年,我们在洋人的夹缝里生存走到今天,不容易啊。” “有了商会,不管世道多难,咱们沪城的商界,百姓的生活就乱不了。”宋老沉声说,“都说商人重利,可利之外,还有忠义在,这是沪城商会的立身之本,是任何人都不能撼动的!无论是谁接任会长,今日我先把话放在这里,如果有人胆敢动歪心思,我第一个不放过他!” 在场众人无不沉默, 突然,张成宴嗤笑了声,懒洋洋地站起身,说:“行了,我还有事先走了,这商会会长,谁有本事谁做,只要别把什么戏子都往上捧,我张家没话说。”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军装,拎着帽子往自己头上一戴,似笑非笑地瞥了容述一眼迈长腿就走了。容述波澜不惊地把玩着自己指间的戒指,戒指嵌了宝石,衬得手指修长白皙。戒指是临出门前谢洛生选的,容述正在首饰盒前拨了一圈,谢洛生见了,便选了一个替他戴在了无名指。 容述瞥了他一眼,谢洛生笑盈盈的,容述也就由了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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