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了药帐,先返回自己主帐去拿弓箭。踏进帐内的脚还没完全落地,少年整个身形顿在了原地。随后他慢慢落掌,站在了主帐内。帐内很安静,没有第二人的呼吸声,但他就觉得哪里不对。燎炉被人打开过了,桌案上被人翻整过了,就连床榻也同昨日摆放的不一样。——难道是阿隼来过?勃律扭身撩起帐帘,可疑地望了眼帐外。外面狼师巡视的人有条不紊地走过,孩子们在不远处玩耍着,没有丝毫异样。他又看回帐内,视线在书格上定了许久,手指不经意间抚过腰际那枚凸起的狼印上。那是不同于狼师内别的士兵佩戴的狼印腰牌,它看起来更有分量,虽然能扣下来,却更像是镶在了皮质腰封里。勃律沉默片刻,拿过壁上挂的弓箭和箭筒,折身走出主帐。阿隼还在帐中温着书卷。下一刻眨眼,一枚崭新的香囊遍坠入了他的视线中。男子顺着向上看去,入目见到了勃律那面少年脸。“这是什么?”他再看了眼那物什,不解道。“香囊啊。”勃律转了转手指上勾着的东西,“送给你,暂且代替你的香囊。”“送我?”男人抓住了一个词。“是啊。”勃律拍拍胸口处,“你的我先保管,我的这个给你。”阿隼脸色一遍,重新拿起书卷看了起来:“我不要。”勃律不耐烦,蹙眉将人拖拽了起来:“你若不要,我现在就把你的香囊扔了,扔给瓦纳,让它叼的远远的。”男人紧抿住唇,发狠地盯着勃律。他视线无意间扫过香囊上的图案,整个人一怔。勃律不怕他,将手上的香囊给他递过去,扬扬下巴示意道:“挂在腰上。”阿隼没动。勃律啧气,弯腰要亲手将东西别在他的腰间。阿隼后退一步:“我说了我不要。”勃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,狠狠将他又扯了回来。男人气的耳根泛红:“你为何要送我香囊?”“我说了是替代你的那只。”男人更着急了:“你送给我,还要我挂在腰上?”勃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是啊,不挂腰上挂哪?”他眼睛一转,盯住了阿隼的衣襟,上手就要扒开:“好说好说,你若不乐意挂腰上,塞胸口也成。”“你放手!”阿隼急得握住他的手腕扯开,衣领也顺势宽大了一截出来。勃律一顿,转手又摸上他的腰封:“那塞这里也成。”“我说了你放手!”男子拍开少年的手背。勃律愣住,很快反应回来,生气了:“啧,白送你的东西都不要,你这人怎么这么矫情?”他趁人不注意,一个用力将其推至了墙根处,一手压着他的肩膀让其动弹不得,另一手腕一转,将香囊完完好好的别在了阿隼的腰间。“好了——这可是我亲手做的,你要是将这只弄丢了,我就把你踹进穆勒河里。”勃律满意的来回瞧了两眼,松开手退后,坐到小几旁斟了杯水。阿隼一愣,默默捏起腰间的香袋看了看。上面绣着一只雄鹰,下面缀着几朵花草。然而手指一碰,他又碰到了另一块东西。挑到正面瞅了瞅,发现是枚刻着狼匹形状的木牌子。“这是……你自己刻的?”阿隼摩挲几下,小声问。“是啊。”男子沉默。过了几个呼吸,他又问:“你可知……送人香囊是何意思?”一聊起这,勃律就烦躁。他皱起眉:“你们中原事儿怎么那么麻烦,一点也不干脆利落。女人家的香囊被你藏着,我管他是何意思?我勃律还你一只,这不比你那只好看多了。”原来是以为只有女人才带香囊,看来是不知道了。于是阿隼垂下头,没再反抗。可他再抬眸,视线落在勃律怀中,寻思出不对味来——方才那意思,是说他将他的香囊塞到了胸口处?贴着胸口?阿隼闭了闭眼,心底骂了一句。他垂下手,没再管那只强塞给他的香袋,立在勃律面前问他:“那我的那只你何时还我?”勃律侧头瞥他:“我的不都送你了,你还惦记你的作甚?”“这不一样。”阿隼头疼地阖目叹气。“哪不一样?”勃律认真地看着他,“你说,哪不一样?”“这……”阿隼为难,不知道怎么给勃律说。少年不屑:“你看,你都说不出来哪不一样。”他点点男子的腰际,“都是香囊,我这只里面装的香料不必你的那只差,绣的图案也比你那只好看多了。”说起这,阿隼就哭笑不得:“哪有香囊上绣鹰的。”“我勃律的香囊上就绣鹰。怎得,你不乐意?”勃律眯起眼,似乎阿隼敢说一个“不”字,他现在就将人扯往穆勒河畔,一脚踹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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